第二十一章
關燈
小
中
大
顏霏讓慕璃休息了一下。她坐在小凳子上，看著顏霏忙碌地跑來跑去，慕璃有點過意不去。她又坐了一會兒，感覺右腳的疼痛已經不那麽明顯了。看著顏霏又經過她身邊，她站起來，連連保證自己真的沒事了，顏霏才讓她慢慢去拿藥，不著急。
“現在怎麽樣了？”
林柯站在她身後，關切地詢問著她。他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。慕璃感覺到來自他手心炙熱的溫度。她低著頭，垂下眼簾。
“我頭沒事，就是感覺疼痛傳感的比較慢，現在腳才感覺有點疼。”俗稱反應遲鈍。
“疼嗎，要不還是帶你去看醫生吧。這裏就是醫院，看起來也很方便。”
慕璃連連擺手，還是算了吧。她翻了個白眼，學著林柯常用的賊兮兮的表情：“這個算工傷嗎？”
林柯：……
工傷的慕璃終於無緣羽毛球比賽。她含恨地揮別了報名。
奇跡般的，她的腳在一周之內完全康覆了。她感嘆自己真的是蟑螂般的恢覆能力啊！
但是羽毛球賽卻莫名其妙地延遲了，她只能安靜地做個觀眾了。
“熱死了，我去洗把臉。”午休結束，林柯一頭沖進了休息室的衛生間裏，他用流動的水流拂過臉頰，才感覺到一絲絲清涼。
慕璃看著頭發絲都被水浸濕的林柯，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紙巾遞給他。
“謝謝。”林柯用紙巾抹了一把臉，沖她笑笑。
慕璃很少帶餐巾紙，這是她為數不多帶的一次。
她老媽經常說她不像個女孩子。出門很少帶餐巾紙。她一般只帶一點廁紙就夠了。看來，她的確有點向著女漢子發展了。
女漢子慕璃：“你去游泳的嗎？有點像從河裏爬出來的水鬼……”
林柯哭笑不得：“我只是出去和尹石磊打了會兒羽毛球。熱死了。幸好我機智，帶了衣服來換。”
女漢子慕璃：……
“你報了羽毛球比賽？”慕璃難得看到林柯在吃之外的事上這麽積極。
“哈哈。沒有，我報了一個更高級的！”
“啊？你報了啥？”
“你猜！”
女漢子慕璃：……
“難道是……你報了女子舞蹈比賽？！”
“不！我報名參加了邊裁！”
“邊裁？！裁判嗎？”
“是啊！它有一個響亮的名字！來跟著我念……邊裁……”
女漢子慕璃：……
“對了，今天晚上陪丁薇薇練球，你去嗎？”
“啊？”
“她報了羽毛球比賽，讓我陪她練習，一起去吧。”
“啊，我去的話，不是多了一個人嗎？”
“沒事，我叫上秦傑明一起正好四個人。他好像也報名參加了比賽。”
慕璃猶豫了一下，“行吧。”
“慕璃。”遠方傳來殷切的呼喚聲。
“有人叫我，我過去一下。”慕璃和林柯打了個招呼小跑著朝聲源地飛奔而去。
“好。”
“慕璃，今天晚上我有事，不能和你一起回家了。”是丁薇薇。
“你要拋棄我了？！誒，悲傷啊。”慕璃做悲傷狀。
“不是不是。”丁薇薇剛要解釋，慕璃作了個了然的表情。
“你要去練球對吧？”
丁薇薇作了一個你怎麽知道的表情。慕璃給了一個山人自有妙計得知的眼神。
自有妙計的慕璃：“前面碰到林柯，聽他說的。”
“好的伐。一起去嗎，還能一起回家。”
“行啊。下午咱們一起走。”
“嗯。”
“那我先去拿藥了。”
下班的時間一點一點地臨近。丁薇薇小跑過來。“慕璃，今天下午加一個人和我們一起。”
慕璃沒太在意，點點頭。隨口問了句：“誰啊？”
“沈依然。”慕璃想了一下，好像是新來的那個人，她要在門診藥房裏實習一個月。
人長得挺甜的，有點像新疆女子，有種異域風情。之前一起幹過活，說過幾句話。
慕璃對她不太了解。但是她說話的語調很細糯的感覺。
慕璃沒什麽意見，專心致志地開始她的點賬工作。
點到櫃子最底下一排的藥的時候，她的眼前出現了一雙卡其色的運動鞋。
是無所事事的沈依然走到她面前：“聽說你也要去啊？你也報名羽毛球比賽了嗎？”
慕璃楞了一下，“啊，沒有。”
“那你去幹嘛啊？”她的話讓慕璃有一點點不舒服。可看著她天真無邪的疑問臉，慕璃只是淡淡說了句：“我就是去看看他們比賽。”
“哦，那你快點兒。”她左右轉悠了幾圈，發現慕璃沒有和她繼續交談的意思，往休息室方向走了。
“Lily啊，你今天要去打球嗎？”
“是啊師父，但我主要是去做圍觀的吃瓜群眾，順便打打球。”
“諾，給你。”顏霏遞給慕璃兩瓶冰紅茶，“打球很消耗體力的，給你兩瓶飲料，補補水分和體力。”
“謝謝師父。師父你去嗎，聽說就在這附近的球場。”
“我今天有約會，我就不去了。你玩的開心哈。”
“好的師父。師父拜拜，明天見。”
“明天見。”
點賬結束了，慕璃回到休息室換衣服。
丁薇薇點賬還沒結束，讓慕璃在更衣室等她。沈依然不知所蹤，慕璃一個人一邊悠然自得地刷著微博，另一邊心疼她逝去的流量。
“我們先去開車，待會兒在後門等你們。”林柯給慕璃發了一條短信。
“好的。”
不一會兒，丁薇薇總算整理好了。
“走吧。”丁薇薇招呼慕璃出發。
“不是說沈依然也一起去嗎？她不見了，要不要等等她。”
丁薇薇皺了皺眉頭，拿出手機撥打沈依然的電話。
“餵，依然，你在哪？”
“哦哦，好的。我知道了。”
慕璃看向丁薇薇，她沖慕璃笑笑：“走吧，她已經先去了。”
“哦。”
慕璃點點頭，兩個人結伴去了後門。熙熙攘攘的街道，庸庸碌碌的人群，炙熱的陽光照耀著大地，仿佛宣洩著無盡的沈默。
慕璃看到一只手伸出窗外，向著慕璃她們揮手。
是秦傑明。
慕璃側身讓丁薇薇先上車，自己扶著車門站在一旁。等到丁薇薇坐好，慕璃才低下頭鉆進車裏。
關好車門，才發現沈依然已經坐在了另一邊。
“走吧。都結束了吧。”林柯坐在駕駛座上，微微側頭。
“嗯。”
“那出發吧。”林柯坐正身體，啟動了車子。
“林柯哥哥，我們去哪啊？”本來應該是溫柔甜美的腔調，慕璃莫名有點起雞皮疙瘩。她想，一定是因為不習慣有人稱林柯為哥哥吧。有種莫名的違和感。
“嫩江路的球場。”秦傑明坐在副駕駛上，眼睛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街景。
“不是說去醫院旁邊的球場嗎？”慕璃看到車子開向一個陌生的道路，醫院在後視鏡裏，越來越小，直至消失不見。
“我們去看過了，那裏人太多，已經訂不到位置了。秦傑明去嫩江路看了一圈，定了兩個場地。”林柯這才開口說話。
慕璃點點頭。
丁薇薇手緊緊扶著前方的座椅，開玩笑道：“林柯，早知道是你開車，打死我也不坐。我寧願走過去。”
慕璃好奇道：“為什麽啊？”
“他都多久沒開過車了。真心害怕。”
慕璃聞言也有點緊張起來，“額……你確定你還會開車嗎？不會出……什麽事吧……”
“牡蠣啊，快點呸呸呸。在車上說這話要出事的。”
慕璃：……
心裏自動呸呸呸的慕璃:“你是第一次開車嗎？”
“算是我拿到駕照後，時隔一年後的第一次開車。今天拿秦傑明的車練練手。”
全車人：……()っ
於是全車人悄然地或是抓住了安全帶，或是扶住了可扶之物。
慕璃面帶微笑，倒吸了一口涼氣。全體一直沈默了幾分鐘。然後，車子就到達了預定場地。
“還有一個人要來，我叫了張揚帆。但是他拖班，讓我們先自己先練著。”林柯對著默默走在最後的慕璃說著。
他從後備箱裏拿出兩幅球拍，“來，幫你二師父拿一副。”
她點點頭，接過球拍。球拍的重量適中，既不會顯得過分沈重，也不會顯得過分輕盈。
丁薇薇去廁所了，林柯招呼慕璃和他一起打球。
“最後兩個場地是我們的，你把包放下來，我們先來打一局吧。順便讓我看看你的球技。”
慕璃撇撇嘴，“其實我的技術很一般，大概很多年沒有碰過羽毛球了。”
“沒事，來一局，我不嫌棄你。”慕璃哼了一聲，放下背包，拿著球拍往最後一個位置走。
沈依然也跟了過來，閃閃發亮的白色板鞋，奏出明亮的樂曲。她的聲音突兀地響起：“林柯哥哥，我報名參加了比賽，你能教教我，和我一起練習嗎？”
慕璃聳聳肩，反正她也不參加比賽。她把球拍遞給沈依然，自己找了一個靠近場地的位置坐下，將包裏的剩下的一只球拍放在她旁邊的座位。
“人還沒來齊，我們來賭球吧。”林柯看著慕璃，說話也是對著她的方向。
慕璃放下手機看向林柯。
“既然是賭局，那就要有籌碼。天氣這麽熱，輸了的人請我們喝飲料吧。”
沈依然聞言上前一步，她拿起球，已經做好了打球的姿勢。慕璃沒接茬，低下頭繼續刷手機。
“嘿，你來這兒就是為了玩手機嗎？你們倆一起上，我沒問題的，我們賭10球。誰先打到10球，誰就贏了。”
“好啊好啊。”沈依然欣然同意，一下子對慕璃變得熱情起來。
她的臉上浮現出禮貌甜美的微笑，親昵地挽著慕璃的手臂，拉著慕璃往前走，輕聲細語道：“過來一起吧。”
慕璃收回看她的目光，心裏的不適感更甚。
一個人的眼神和表情不會騙人，人的面部表情在臉上維持10秒以上，就是人為刻意做出的。
而眼睛是心靈的投射，透過她的雙眼，慕璃看到的是無邊的沼澤。
慕璃想到仙俠電視劇裏的一句話：她的眼裏有濁氣。
本站無廣告，永久域名（danmei.twking.cc）
“現在怎麽樣了？”
林柯站在她身後，關切地詢問著她。他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。慕璃感覺到來自他手心炙熱的溫度。她低著頭，垂下眼簾。
“我頭沒事，就是感覺疼痛傳感的比較慢，現在腳才感覺有點疼。”俗稱反應遲鈍。
“疼嗎，要不還是帶你去看醫生吧。這裏就是醫院，看起來也很方便。”
慕璃連連擺手，還是算了吧。她翻了個白眼，學著林柯常用的賊兮兮的表情：“這個算工傷嗎？”
林柯：……
工傷的慕璃終於無緣羽毛球比賽。她含恨地揮別了報名。
奇跡般的，她的腳在一周之內完全康覆了。她感嘆自己真的是蟑螂般的恢覆能力啊！
但是羽毛球賽卻莫名其妙地延遲了，她只能安靜地做個觀眾了。
“熱死了，我去洗把臉。”午休結束，林柯一頭沖進了休息室的衛生間裏，他用流動的水流拂過臉頰，才感覺到一絲絲清涼。
慕璃看著頭發絲都被水浸濕的林柯，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紙巾遞給他。
“謝謝。”林柯用紙巾抹了一把臉，沖她笑笑。
慕璃很少帶餐巾紙，這是她為數不多帶的一次。
她老媽經常說她不像個女孩子。出門很少帶餐巾紙。她一般只帶一點廁紙就夠了。看來，她的確有點向著女漢子發展了。
女漢子慕璃：“你去游泳的嗎？有點像從河裏爬出來的水鬼……”
林柯哭笑不得：“我只是出去和尹石磊打了會兒羽毛球。熱死了。幸好我機智，帶了衣服來換。”
女漢子慕璃：……
“你報了羽毛球比賽？”慕璃難得看到林柯在吃之外的事上這麽積極。
“哈哈。沒有，我報了一個更高級的！”
“啊？你報了啥？”
“你猜！”
女漢子慕璃：……
“難道是……你報了女子舞蹈比賽？！”
“不！我報名參加了邊裁！”
“邊裁？！裁判嗎？”
“是啊！它有一個響亮的名字！來跟著我念……邊裁……”
女漢子慕璃：……
“對了，今天晚上陪丁薇薇練球，你去嗎？”
“啊？”
“她報了羽毛球比賽，讓我陪她練習，一起去吧。”
“啊，我去的話，不是多了一個人嗎？”
“沒事，我叫上秦傑明一起正好四個人。他好像也報名參加了比賽。”
慕璃猶豫了一下，“行吧。”
“慕璃。”遠方傳來殷切的呼喚聲。
“有人叫我，我過去一下。”慕璃和林柯打了個招呼小跑著朝聲源地飛奔而去。
“好。”
“慕璃，今天晚上我有事，不能和你一起回家了。”是丁薇薇。
“你要拋棄我了？！誒，悲傷啊。”慕璃做悲傷狀。
“不是不是。”丁薇薇剛要解釋，慕璃作了個了然的表情。
“你要去練球對吧？”
丁薇薇作了一個你怎麽知道的表情。慕璃給了一個山人自有妙計得知的眼神。
自有妙計的慕璃：“前面碰到林柯，聽他說的。”
“好的伐。一起去嗎，還能一起回家。”
“行啊。下午咱們一起走。”
“嗯。”
“那我先去拿藥了。”
下班的時間一點一點地臨近。丁薇薇小跑過來。“慕璃，今天下午加一個人和我們一起。”
慕璃沒太在意，點點頭。隨口問了句：“誰啊？”
“沈依然。”慕璃想了一下，好像是新來的那個人，她要在門診藥房裏實習一個月。
人長得挺甜的，有點像新疆女子，有種異域風情。之前一起幹過活，說過幾句話。
慕璃對她不太了解。但是她說話的語調很細糯的感覺。
慕璃沒什麽意見，專心致志地開始她的點賬工作。
點到櫃子最底下一排的藥的時候，她的眼前出現了一雙卡其色的運動鞋。
是無所事事的沈依然走到她面前：“聽說你也要去啊？你也報名羽毛球比賽了嗎？”
慕璃楞了一下，“啊，沒有。”
“那你去幹嘛啊？”她的話讓慕璃有一點點不舒服。可看著她天真無邪的疑問臉，慕璃只是淡淡說了句：“我就是去看看他們比賽。”
“哦，那你快點兒。”她左右轉悠了幾圈，發現慕璃沒有和她繼續交談的意思，往休息室方向走了。
“Lily啊，你今天要去打球嗎？”
“是啊師父，但我主要是去做圍觀的吃瓜群眾，順便打打球。”
“諾，給你。”顏霏遞給慕璃兩瓶冰紅茶，“打球很消耗體力的，給你兩瓶飲料，補補水分和體力。”
“謝謝師父。師父你去嗎，聽說就在這附近的球場。”
“我今天有約會，我就不去了。你玩的開心哈。”
“好的師父。師父拜拜，明天見。”
“明天見。”
點賬結束了，慕璃回到休息室換衣服。
丁薇薇點賬還沒結束，讓慕璃在更衣室等她。沈依然不知所蹤，慕璃一個人一邊悠然自得地刷著微博，另一邊心疼她逝去的流量。
“我們先去開車，待會兒在後門等你們。”林柯給慕璃發了一條短信。
“好的。”
不一會兒，丁薇薇總算整理好了。
“走吧。”丁薇薇招呼慕璃出發。
“不是說沈依然也一起去嗎？她不見了，要不要等等她。”
丁薇薇皺了皺眉頭，拿出手機撥打沈依然的電話。
“餵，依然，你在哪？”
“哦哦，好的。我知道了。”
慕璃看向丁薇薇，她沖慕璃笑笑：“走吧，她已經先去了。”
“哦。”
慕璃點點頭，兩個人結伴去了後門。熙熙攘攘的街道，庸庸碌碌的人群，炙熱的陽光照耀著大地，仿佛宣洩著無盡的沈默。
慕璃看到一只手伸出窗外，向著慕璃她們揮手。
是秦傑明。
慕璃側身讓丁薇薇先上車，自己扶著車門站在一旁。等到丁薇薇坐好，慕璃才低下頭鉆進車裏。
關好車門，才發現沈依然已經坐在了另一邊。
“走吧。都結束了吧。”林柯坐在駕駛座上，微微側頭。
“嗯。”
“那出發吧。”林柯坐正身體，啟動了車子。
“林柯哥哥，我們去哪啊？”本來應該是溫柔甜美的腔調，慕璃莫名有點起雞皮疙瘩。她想，一定是因為不習慣有人稱林柯為哥哥吧。有種莫名的違和感。
“嫩江路的球場。”秦傑明坐在副駕駛上，眼睛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街景。
“不是說去醫院旁邊的球場嗎？”慕璃看到車子開向一個陌生的道路，醫院在後視鏡裏，越來越小，直至消失不見。
“我們去看過了，那裏人太多，已經訂不到位置了。秦傑明去嫩江路看了一圈，定了兩個場地。”林柯這才開口說話。
慕璃點點頭。
丁薇薇手緊緊扶著前方的座椅，開玩笑道：“林柯，早知道是你開車，打死我也不坐。我寧願走過去。”
慕璃好奇道：“為什麽啊？”
“他都多久沒開過車了。真心害怕。”
慕璃聞言也有點緊張起來，“額……你確定你還會開車嗎？不會出……什麽事吧……”
“牡蠣啊，快點呸呸呸。在車上說這話要出事的。”
慕璃：……
心裏自動呸呸呸的慕璃:“你是第一次開車嗎？”
“算是我拿到駕照後，時隔一年後的第一次開車。今天拿秦傑明的車練練手。”
全車人：……()っ
於是全車人悄然地或是抓住了安全帶，或是扶住了可扶之物。
慕璃面帶微笑，倒吸了一口涼氣。全體一直沈默了幾分鐘。然後，車子就到達了預定場地。
“還有一個人要來，我叫了張揚帆。但是他拖班，讓我們先自己先練著。”林柯對著默默走在最後的慕璃說著。
他從後備箱裏拿出兩幅球拍，“來，幫你二師父拿一副。”
她點點頭，接過球拍。球拍的重量適中，既不會顯得過分沈重，也不會顯得過分輕盈。
丁薇薇去廁所了，林柯招呼慕璃和他一起打球。
“最後兩個場地是我們的，你把包放下來，我們先來打一局吧。順便讓我看看你的球技。”
慕璃撇撇嘴，“其實我的技術很一般，大概很多年沒有碰過羽毛球了。”
“沒事，來一局，我不嫌棄你。”慕璃哼了一聲，放下背包，拿著球拍往最後一個位置走。
沈依然也跟了過來，閃閃發亮的白色板鞋，奏出明亮的樂曲。她的聲音突兀地響起：“林柯哥哥，我報名參加了比賽，你能教教我，和我一起練習嗎？”
慕璃聳聳肩，反正她也不參加比賽。她把球拍遞給沈依然，自己找了一個靠近場地的位置坐下，將包裏的剩下的一只球拍放在她旁邊的座位。
“人還沒來齊，我們來賭球吧。”林柯看著慕璃，說話也是對著她的方向。
慕璃放下手機看向林柯。
“既然是賭局，那就要有籌碼。天氣這麽熱，輸了的人請我們喝飲料吧。”
沈依然聞言上前一步，她拿起球，已經做好了打球的姿勢。慕璃沒接茬，低下頭繼續刷手機。
“嘿，你來這兒就是為了玩手機嗎？你們倆一起上，我沒問題的，我們賭10球。誰先打到10球，誰就贏了。”
“好啊好啊。”沈依然欣然同意，一下子對慕璃變得熱情起來。
她的臉上浮現出禮貌甜美的微笑，親昵地挽著慕璃的手臂，拉著慕璃往前走，輕聲細語道：“過來一起吧。”
慕璃收回看她的目光，心裏的不適感更甚。
一個人的眼神和表情不會騙人，人的面部表情在臉上維持10秒以上，就是人為刻意做出的。
而眼睛是心靈的投射，透過她的雙眼，慕璃看到的是無邊的沼澤。
慕璃想到仙俠電視劇裏的一句話：她的眼裏有濁氣。
本站無廣告，永久域名（danmei.twking.cc）